对自由的新思考

作者:无忧博主 2024-03-11 浏览:24
导读: 我有求知的自由,却没有无知的自由;我有记忆的自由,却没有遗忘的自由;我无法决定我的生,可我的生决定了我的死,我可以决定我的死,可我的死无法决定我的生。...

我想,自由是个伪命题。

什么是自由?按伯林的观点,自由分“消极自由”与“积极自由”两类,其中“消极自由”是“不强迫”,即自我与社群的隔离,在行为上保持自愿,在精神上保持独立。“积极自由”则是“不限定”,是对一切可能性的探索,而这过程中往往有自我与社群的交互。

所以,讨论什么是自由有一个前置问题——什么是“自我”。我们知道,“自我”本身是一个不断流变,不断被塑造的概念,并且,我们往往认为,只有当下的自己具有对“自我”的解释权。对于这个概念,我们不会相信社会,不会相信朋友与亲人,甚至不会相信以往或将来的自己。从而,只有你才能阐释你自己,“你是自己生命的孤证”。

但是,如果像萨特所说,认识他人的过程即是物化他人的过程,那么认识自我的过程也是物化自我的过程。物化意味着主体性的丧失,没有人愿意被物化,所以你又往往难以对自我产生清晰的认识,这就导致你认知中的你和现实中的你产生了裂隙。同时,你又被动地观察着自我在社会中的投影,这种更为准确的信息又不断强化着你对现实自我的勾勒,从而,两种自我间的裂隙也会被你认识到,不自洽便由此产生。为了弭平不自洽,你又会自发地、自我剥削式地向应然自我靠拢,以虚妄的“积极自由”侵占真实的“消极自由”。

这还是《倦怠社会》中提出的应然自我对实然自我的倾轧,一种源于不自洽的不自由。

想来有趣,要谈“什么是自由”,先得说清“什么是自我”,而你既不认同社群对你的定义,又无法抛弃对应然自我的执念,从而无法获得自洽的对自我的认知。而在认知不自洽的过程中,你又彻底地与理想中的自由说再见了。

简单来说,你只是想了想自由,就已经没自由了。

还有一件事。

都说人生而自由,可对于何时生、生何处、为何生等先验问题,其答案却并非是我们自由的主观抉择。

我们被强制性地带到人间,这个时代与时代的附属就成了我们必须承担的东西。

然后我们被迫接受外界的一切信息,被迫塑造起精神意义上的“自我”。

我有求知的自由,却没有无知的自由;我有记忆的自由,却没有遗忘的自由;我无法决定我的生,可我的生决定了我的死,我可以决定我的死,可我的死无法决定我的生。

有人说,我还可以自主地选择发展自我的方向,还可以崇尚个人主义与反社会,用质疑精神审视时代。

那么请想这样一件事——如果从出生到死亡,你所有的知识体系和思想方法都来自于同一本书,那你将终生无法反驳这本书的所有观点。你对书中观点的一切怀疑都将归于自我怀疑,一切矛盾都将构成自我矛盾。

将这本书大而化之为社会,我们都是那批失语的犹太人

“反社会、脱离社会”,反的、脱离的是什么?

真正的社会又是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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